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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声音”到“寂静”再到“隐秘” 罗伟章以“史”为名探究人性
来源:川观新闻  | 肖姗姗  2022年05月07日08:09

图片由出版社提供

2021年10月,首届“凤凰文学奖”颁出,这是国内唯一对尚未以单行本正式出版的汉语长篇原创文学作品进行评选的奖项。

这个首开先河的重要奖项,四川作家罗伟章刊发在《小说月报》的长篇小说《隐秘史》一击即中。2022年4月,《隐秘史》新书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

《隐秘史》以“隐秘”为名,以“史”为喻,在乡土写作的外观下,开掘进主人公未曾意识到的、幽暗的心灵之地,带领读者进行一场高质量的人性冒险和追寻。

和主人公一样,在进入洞子口发现一具完整的尸骨后,本以为将牵连起一起凶杀案,从而进入事实分析的逻辑推理中,却浑然不知地走进了罗伟章的叙述圈套,穿过暗流和隧道,逼近恐惧背后的恐惧,凶杀背后的凶杀。

《隐秘史》是罗伟章以“史”命名的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此前的《声音史》《寂静史》,均在文学界和读者中引起热烈反响,分别进入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好小说、《扬子江文学评论》全国小说排行榜,《声音史》获得《十月》文学奖,《寂静史》获得《钟山》双年奖、《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

“凤凰文学奖”颁奖词这样写到:《隐秘史》是当下中国乡土小说创作在主题阐释和艺术表现上有着重大突破的长篇小说,它是继罗伟章长篇小说《声音史》《寂静史》之后另一部“发现小说”的创新之作,作品从前两部长篇小说中的乡土心灵史和信仰史抒写中飞升出来,在故事情节的精心构思与艺术技巧的变化中,将人性置于寒光熠熠的刀锋下进行终极拷问,把即将逝去的乡土社会中人性的扭曲放大在现实世界的长镜头聚焦之下显影……这部作品不仅超越了许多同类题材小说创作的主题呈现,而且也在描写技法上超越了自身的艺术局限,尤其是对人物心理世界的刻画,成为突破传统乡土小说艺术范式的“有意味的形式”——以一种更加恢宏的时空概念打开了人的内心世界“隐秘史”。《隐秘史》“发现即存在”的命题与艺术呈现使之成为当下追问人性的优秀作品。

文学理论家丁帆认为:《声音史》书写心灵史,《寂静史》书写信仰史,《隐秘史》书写人性史,“小说以一个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作为追溯人物内心世界的窗口,主人公桂平昌进入故事叙述的同时,开启了人性自我发现的通道,由此深入到人物‘隐事实’的书写,让人性在自我修复和自我确认的过程中获得新的生命”。

文学评论家张学昕认为,《声音史》《寂静史》和去年斩获众多荣誉、在国内引起重大反响的《谁在敲门》,“使罗伟章的写作抵达了新的不凡的高度”,“构成对我们时代存在的巨大隐喻,呈现着时代的‘喧哗与骚动’”,正因此,《隐秘史》出版之初就引人注目,特别值得期待。

谈及自己以“史”命名的三部小说,罗伟章直言:“虽名为史,其实只是一种修辞,当然说成是未来指向也可以,真正的书写对象,则是现实观察、人性解析。《隐秘史》正如其名,是对‘隐事实’或者说‘暗事实’的揭示,但揭示本身并不构成目的,与作品中人物进行诚恳、坚实而平等的对话,分担他们的软弱、苦恼、恐惧乃至罪孽,共同修复精神的平庸、匮乏与残缺,是我所理解的小说的责任。在分担的同时,我们更加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和自己生活的世界,试图迎进更多的光照。情感由此升华为情怀。我个人崇尚介入型的、有社会关怀的文学,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其强大背景是时代与人生、大地与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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