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诗歌,让生活有话可说
原标题:专访||诗人梁梓
梁梓,原名梁文奇。1972年生,黑龙江青冈县兴华镇农民。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2015年开始学习诗歌并进行诗歌创作。诗歌发表于《诗刊》《诗选刊》《诗林》《汉诗》《诗探索》《诗收获》《中国诗歌》《星星诗刊》《山东文学》等。曾获李白诗歌奖、红高粱诗歌奖、李商隐诗歌奖、刘禹锡诗歌奖、《山东文学》奖、巴山夜雨诗歌奖,被《星星诗刊》评选为全国十大农民诗人。
1、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诗歌写作的?最早激发你写诗的灵感是什么?
2015在微信上接触了诗歌,被这种全新的诗歌形式所吸引(原来诗歌可以这么丰富,可以这样写,而我印象中的诗歌是停留在朦胧诗时代)从此,开始阅读和尝试着写一点,这是我写诗的开始。
真正对诗歌有新的理解和认识是2016年的六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加入一个微信诗歌群,其中,有一些老师给一些初学者讲了新诗发展的脉络以及新诗的写法,虽然那一段时间很短,但不能不说是对我新诗的启蒙,并由此唤醒了潜在的极大热情。想想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整整四个年头。
我最初的诗歌的大多是对童年时代乡野自然的回忆以及农耕时代的一些人和事的重温和纪念,那时的诗几乎是类似白描手法的写实篇,甚至都是对以往生活经验、经历的捕捉和呈现,那种感觉像是坐在记忆湖畔垂钓的孩子,被深深的吸引并乐此不疲。
2、请选择2—3位对你的诗歌创作最有影响的古今中外诗人或艺术家。
这几年不间断阅读并养成了一天不读诗就觉得不作为的习惯,尤其是2018年和2019年,已不仅仅限于朋友圈、公众号上的诗歌,而是开始系统读一些喜欢的诗人的诗集。如果说有影响的话,那我不假思索就能想出的几位便是阿信,弗罗斯特,玛丽奥利佛,路易丝•格里克,还有佩索阿。
读阿信,犹如感觉之手缓慢地碰触生命力之根的存在或如光束的传递中,字里行间都呈现出沉静、朴素、本色的力量。显示自然本身与人性的光辉;至于弗罗斯特在诗里营造或还原的大自然的“人间戏剧背景”以及“自然诗人”玛丽奥利佛的并不以人以自然为中心的对万事万物的书写都对我产生极大的吸引和热爱。还有露易丝格里克对心理隐微之处的把握,更敏于探索人类灵魂与精神的困境的探究以及佩索阿的感觉主义和悖论都让我着迷不已。随之而来的了解和学习,也是自己认知之刃口磨砺的过程与诗思之路反复迂回的途经。
3、你写诗一挥而就,还是反复修改,还是有其他写作方式?
之前写诗,大多是一蹴而就的,即便有修改,也不得其法,常常是一首诗改来改去改得面目全非、离开了本意,或者最终丢弃。而最近一年随着对诗歌的理解加深,仿佛才明白诗歌是诗歌先了然于胸而紧随其后是为之找语言这样一件事儿,于是也开始学会了精准表达,哈哈,这样说还不行,时值今日,仍然停留在边缘,但这恰恰是诗歌的魅力所在吧。
4、你如何看待生活、职业与你诗歌写作的关系 ?
我觉得我的乡村生活体验和的诗歌的写作范围与方向是密不可分的,以后的时日,随着诗歌认知的提高,会逐渐找到自己本真的东西、挖掘出自己在北方一隅之地兀兀穷年里所固守的家园和精神领地,甚至我已经听到了某种潜在的声音像是雪和雪在空中交谈,像是冰河在融化时的炸裂,一个声音再告诉我,我要建立一个属于我的诗歌坐标系。
5、你关注诗歌评论文章吗?你写诗歌评点、评论和研究文章吗?
嗯。还是很关注诗歌评论性的文章的,除了读国内一些优秀诗评家的评论性文章,还读了《巴黎访谈》以及苏珊桑塔格全集部分。至于这类文章并没发表或成集,只是偶尔写写简短的心得类的读书笔记。
6、请写出你认为最重要的三个诗歌写作要素。
我觉得语言形式的更新至关重要。诗歌语言有独特的生长性;有其它文体无法企及的功效。
还有艺术手法的多元。新时期各学科,思维的融汇贯通,以母语为载体的汉语言诗歌之树,继续根植于华夏五千年文明的沃土,树冠之下,是抚慰我们灵魂的地方。
再有就是不能脱离时代和生活,诗歌,让人回到地面,回到自然,诗意地栖居。诗歌,让生活有话可说。
7、请提供你自写作以来的 10首代表作题目,请注明写作年代。
梁梓诗歌代表作十首目录:《病根 或年关 》2016;《请原谅那些小小的芒刺》2018;《黄昏》2018;《晚钟》2018;《蒲公英的手势》2018;《麻雀》2018;《小豆荚被高高举起》2018;《教堂》2018;《刺头》2018;《葵花田》2018。